南浦

都可以代,请随意

【当你成亲了】不是和他。

刀刀刀预警!方/无/叶
更完了!更新有点慢……对不起大家下回写糖赔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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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er.方应看

“彭尖,三清山前个儿送来的……帖子呢?”他嘴里说不出“喜帖”二字。

彭尖心下舒了一口气,从怀里摸出来一封红艳艳的帖儿递了上去――还好他留了个心眼儿,没在听了侯爷那句“眼不见为净”之后给扔了。

“别的事不见你这般机灵。”见彭尖早有准备,方应看边冷冷地哂道,边接了过来。

只见那帖子上是细细的烫金八宝缠枝并蒂莲纹,正中端端正正写着“方神通侯大人应看 钧启”两行小楷。做底的正红绸子是上好的杭绸,触手温润生凉,色泽雅致庄重,但此刻在方应看眼里却比什么都更刺目。

强压下心头莫名翻涌起来的火气,他终究还是没翻开了这个他一眼也不想再多看的东西,又扔回给彭尖:“念。”

彭尖忙翻开读起来:“方大人应看尊鉴……余燕尔新婚,喜结良人,翘盼临驾,稽候贵降。”

“狗屁不通。”彭尖好容易念完了一长串拗口的句子,方应看只冷哼一声,眼角寒意蔓延。

“扔了。”

“侯爷,这……”

“怎么,我的话听不懂了?”

“不是,侯爷……”

“让你扔就扔!哪来这么多的废话!”方应看眉头紧锁,脸色如同结了千年冰霜。

“侯爷,属下是想说……这里头还有东西。”

方应看身形一顿,接过彭尖从夹层里拆出来的字条扫了一眼,心上却仿佛被狠狠地扎上了一刀,痛得他几乎落泪。

但是那越锁越紧的眉毛却好像受了什么命令,僵硬地一点点舒展开来了。

字条上的笔迹飞扬跋扈,一如那人向来不着调的性子:“方应看,你不要皱眉!你皱眉,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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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er.无情

笃笃。

门外响起轻微的叩门声。

最近总是失眠的你对这些细小的声音很是敏感,“谁?”

“是我。你睡下了么?”无情清朗的声音响起来。

“没呢没呢,”忙下地开门,“有事么?”

无情的神情不大自然,微微侧过了头去:“都是要出阁的大姑娘了,怎么还是这般胡闹。”

你一愣,顺着他方才的眼神往下瞧,只见你的双足正赤着踩在地上,碧色的青砖映着澄明的夜色,衬得你一双赤足莹莹如玉。

“唔……”你自是不在意的,倒是他躲避的眼神使你也不自在起来,忙返回去趿上了鞋。

“……我们都长大了,不能再像……小时候那样了。”檐下的竹影暗暗地落在他琢玉般温润的脸上,瞧不清他的神情。

你一愣,眼前的景象和记忆深处的某个片段慢慢重叠起来,让你一时有些恍惚。

夜风吹得斑竹叶沙沙作响,仿佛谁在低声细语。

“……我似乎总在说这话,”他沉默半刻,像是刚刚从回忆中抽离出来,轻笑出声,“是啊,早就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了吧。”

“月牙儿……”你心下像堵住了似的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“这个送你。你十五及笈之时便该给你的,却一直拖到现在。再不送与你,怕是今后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修长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方锦盒递过来,幽幽梅香浮动在鼻息之间,还带着他的温热的体温。

“还有,今后……还是称我师兄吧,月牙儿这个名字……不必再叫了。”

你顿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,却依旧看不清他笼在竹影下的表情。

“也……也是,毕竟我们……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。”你听见自己轻声嗫嚅道。

“嗯,”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,他的声音有些颤,“夜里凉,早些歇息。”

锦盒中的玉簪在月下熠熠生辉,温润而剔透。

这根一直被他小心收在小楼中的簪子,这根你一直以为是他心上人之物的簪子……

原是他一直为你备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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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er.叶问舟

天色如墨,门外却已经喧闹起来,脚步声,低语声,渐渐充斥了你的耳朵。你迷迷糊糊地被一双手从被窝拔起来用帕子净了脸,被另一双手一层一层的披挂上繁杂的礼服,再被不知又是谁的手按到了妆台前坐下,在你的脸上描描画画。

梳子沾着刨花水,冰冰凉凉地顺开你的头发,带着榆树幽微的香气,叫你往昏昏沉沉的晨梦中又陷了一层。

不知过去了多久,耳边的各式声音似乎都消失了,周遭静了下来。你终于有点睡醒的意思,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睁开了眼睛。

铜镜里映出一张有些陌生的脸,肤胜雪,眉如烟,口若丹,一头黑发似云似雾盘了起来,端端地压着一顶八宝点翠凤冠,长长的金络索颤颤地垂下来,衬着一身喜服如火如霞。

“好……好重……”你转了转头想瞧瞧侧脸,没成想脖子却早已被沉如磐石的凤冠压得僵住,动弹不得。
你正呲牙咧嘴捂着脖颈想把它扭回来,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轻笑,着实把你吓了一跳。

一双温暖的手搭上了你凝住的颈处,舒适的温度隔着衣领沁入皮肤,“好些了么?”

叶问舟的修长身影在镜中映了出来,脸上带着微微的笑。

“嗯……好些了,”你下意识躲开了他的手,“……多谢师兄。”

叶问舟愣了愣,搭在虚空中的手顿了半刻,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凝滞。

你咬了咬嘴唇,“师兄……有事么?”

“啊,”他默默收回了手,嘴角勉强找回些弧度,“这一天可有的你熬的,你别看这么早起来,待会还要坐上好一会儿轿子,还得牵巾拜堂,撒帐合髻,除花却扇,灭了烛之后还得闹上一会子,也不知多早晚才能吃上东西。我思来想去也不知让你带些什么在路上偷偷吃些才好,你爱吃葡萄但总不能让你带一串葡萄……”

“师兄。”你的心里突然有些难过。

叶问舟停住了,嘴角更往上扬了扬,却微微偏过头去,叫你在镜中看不清他的眼眸,默了半晌才道:“……我方去寻了这莲花酥来,想着你也爱吃。”

“师兄……”

“乖。以后……也要乖。”门外有人叫他的名字,“我去帮忙。”他匆匆丢下一句便快步走了出去。

仿佛稍慢些,便走不掉了。

你打开他放在妆台上那个小小的盒子,两枚莲花酥静静地立在中央,紧紧地挨在一起。

还是并蒂的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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